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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，是夏侯川和楚汐月第二次去寧州。
他倆在出發前檢查了各自的信息面板，確保是偽裝成NPC的狀態，避免暴露身份。
到達寧州後，楚汐月看了眼前一晚統計好的表格，裏面寫著寧州的各個房屋中介公司和可能是黑門基地的樓房，還標記了哪些房屋公司已經提供了房屋資料、哪些樓房已經被調查過。
她將信息導入到游戲的地圖界面，共享給了夏侯川。
夏侯川在地圖上打了個標記，道：“我們先去合家歡房屋中介公司，套套消息。”
合家歡房屋中介公司隸屬一家大型的中介公司，總公司不僅有房屋中介業務，還有勞務中介、婚姻中介、留學中介等其他服務。
楚汐月走到合家歡房屋中介公司門外，發現裏面有NPC，也有零級玩家，但是沒有黑門組織的人。
“運氣不錯。”她低聲說道。
畢竟，如果有黑門組織的人在，許多問題就不方便問了。
“歡迎光臨！”站在門口的服務生為他們開門，禮貌地問道，“請問有預約嗎？”
夏侯川：“沒有。”
“沒預約的話，需要等嗎？”楚汐月問道。
“不用等，”服務生微笑著將他們引到第三張圓桌旁，解釋道，“如果預約的話是指定的人為你們服務，如果沒預約的話，就隨機安排了。”
夏侯川拉出一張椅子給楚汐月坐下，然後坐到她身旁，道：“沒事，你們隨機安排吧。”
“好的，請稍等。”
過了約莫五六分鐘，一位名叫衛嬈嬈的NPC走了過來。
她手中拿著一些資料，微笑著坐到他們對面，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問道：“請問，二位是租房還是出租呢？”
夏侯川：“租房。”
衛嬈嬈面露難色：“非常抱歉……”
“我們是替老板來租房，”楚汐月知道寧州現在只將房屋租給零級玩家，急忙補充道，“我們老板身上有Lv.0標記。”
“噢，那就沒問題，”衛嬈嬈再次掛起標準的笑容，打開手中的平板電腦，繼續問道，“是住宿還是辦公？對於房子有什麽要求嗎？”
夏侯川：“辦公用，地下至少兩層，地上至少五層。”
“那有26棟寫字樓符合您的要求哦。”衛嬈嬈在平板電腦上進行篩選後，把結果展示給楚汐月和夏侯川看。
平板電腦上的信息非常詳細，有照片、有文字。
楚汐月：“我們需要把這些信息發給老板過目。”
“沒問題，”衛嬈嬈將樓房資料發送至夏侯川和楚汐月的手機，然後道，“我可以陪你們一起去看房，為你們作詳細的介紹。不知道你們老板準備什麽時候去看樓呢？”
夏侯川：“我們回去問問老板，他定了時間以後，我們聯系你。”
“沒問題，這是我的名片。”衛嬈嬈將自己的電子名片發送到他們的手機上。
“謝謝。”
楚汐月看了眼手機，確保樓房資料和名片都已經收到，然後問道：“聽說前一個月開始，寧州的房屋只能租給身上有Lv.0標記的人，而且整個寧州處於半封閉狀態？”
衛嬈嬈：“是啊，管理人說是為了改造提升寧州，所以這麽做的。”
“管理人？”楚汐月夏侯川異口同聲問道。
他們知道有游戲管理人，游戲裏的城市還有管理人？難道是市長嗎？
在衛嬈嬈的認識裏，管理人是非常正常的稱呼：“每個城市都有管理人啊。”
楚汐月連忙找補：“我們最近從天州來的，不太了解。”
“天州也有管理人啊，”衛嬈嬈突然覺得眼前這兩個俊男美女不像是外地人，倒像是是外星人，納悶道，“天州的管理人和寧州的管理人是同一個人呢，你們竟然不知道。”
“噢，我們不愛看新聞。”楚汐月繼續找補。
夏侯川問道：“那天州和寧州的管理人是誰？”
“寒魈。”衛嬈嬈在平板電腦上點了幾下，找到了一篇帶圖片的報道，指著站在最前方的瘦長男人，道，“喏，就是他。”
圖片上的男人極瘦，臉上帶著黑色的口罩，只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。
楚汐月壓低聲音，在夏侯川耳邊問道：“你看他，像不像是阿蓮被炸死那晚，在視頻裏面警告夢域大學的人？”
夏侯川瞇了瞇眼：“就是他。”
楚汐月朝衛嬈嬈禮貌地笑了笑，說道：“我們先研究一下房源信息，暫時不需要服務了。”
“好，”衛嬈嬈把平板電腦留在桌上，供他們使用，然後起身道，“如果有需要可以再喊我。”
“嗯。”楚汐月朝她比了個“OK”的手勢。
衛嬈嬈離開後，楚汐月繼續低聲在夏侯川耳邊說：“這麽看來，天州和寧州的控制者就是黑門的人。”
夏侯川：“如果他是玩家，我就佩服了。”
“是啊，不過半年，就極快地壯大了黑門組織。有基地，有一倉庫的槍支彈藥和毒劑。而且，這個他還成了天州和寧州兩大主城的管理人。”
楚汐月喃喃：“難道他是那個先知的玩家，早有預謀？還是說……”
“寒魈……”
她突然看著夏侯川，將心中突然萌生的一種猜測輕聲說出：“韓梟？”
這兩個名字的讀音是如此相似，令楚汐月不禁產生神奇的想法，而夏侯川恰好也與她想的一樣，扣了扣平板上那張男人的照片，似笑非笑：“這可就有趣了。”
如果說，韓梟就是寒魈，那不難解釋他為何有這樣大的能耐，因為這款游戲就是他設計的。
“唯一說不通的是，他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楚汐月托著腮，微微皺起眉毛，“他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嗎？”
“而且那段視頻是閱後即焚的，我們也沒法進行比對，說不定是看走眼了，”她又有些懊惱，道，“如果當時截圖就好了。”
夏侯川安慰道：“當時那種情況下，就算截圖，也是無法儲存的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因為我剛剛想用手機把寒魈的照片拍下來，結果發現，手機系統自動識別到他的臉以後，照片就消失了。”夏侯川道。
楚汐月聞言，陷入了沈思。
夏侯川起身道：“走，我們先去看看樓房。”
楚汐月一路跟著夏侯川前往最近的那棟樓，心中的困惑越來越大，眉心就皺地越來越深。
“再擠就要長皺紋了。”夏侯川笑著用指尖溫柔地撫了撫她眉心皺著的幾道紋。
被他一點，楚汐月不由得紅了臉，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，手指覆上夏侯川指尖留下的餘溫，甜甜地笑道：“我不皺了。”
夏侯川揉了揉她的腦袋，問道：“你剛剛在想什麽呢？一路上都不說話。”
楚汐月：“我發現一個問題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我們進入游戲之後，就被告訴要滿級並且打敗BOSS之後才能回到現實世界。”
夏侯川點了點頭：“不錯。”
“但是，不論是系統提示，還是開服第一天韓梟的發言，都沒告訴我們boss是誰……或者，是什麽東西？”
“我們在學校裏的時候忙著升級，放假後只顧著找到黑門組織，阻止他們傷害更多的玩家。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……”
夏侯川頓了頓，又道：“如果在以前，我可能就會默認是某個副本，或者是隱藏在某處的壞蛋NPC，或者是難搞的怪獸。但是，經歷了這半年，我倒是有了別的想法。”
“是什麽想法？”
“BOSS是韓梟或者寒魈，一個是游戲的策劃，一個是主城的管理人兼黑門的領導者。”夏侯川道。
楚汐月發現他的猜測和自己所想的一樣，便笑道：“我想到了兩種可能性，其中一個跟你想的一樣。”
夏侯川聞言，被勾起了好奇心：“噢？那另一個呢？”
“壓根就沒有所謂的BOSS，這只不過是韓梟的幌子，他就是想讓我們呆在這個虛擬的全息游戲世界裏，看著我們生或是死。”
夏侯川：我的小錦鯉好容易臉紅，好可愛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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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，是夏侯川和楚汐月第二次去寧州。
他倆在出發前檢查了各自的信息面板，確保是偽裝成NPC的狀態，避免暴露身份。
到達寧州後，楚汐月看了眼前一晚統計好的表格，裏面寫著寧州的各個房屋中介公司和可能是黑門基地的樓房，還標記了哪些房屋公司已經提供了房屋資料、哪些樓房已經被調查過。
她將信息導入到游戲的地圖界面，共享給了夏侯川。
夏侯川在地圖上打了個標記，道：“我們先去合家歡房屋中介公司，套套消息。”
合家歡房屋中介公司隸屬一家大型的中介公司，總公司不僅有房屋中介業務，還有勞務中介、婚姻中介、留學中介等其他服務。
楚汐月走到合家歡房屋中介公司門外，發現裏面有NPC，也有零級玩家，但是沒有黑門組織的人。
“運氣不錯。”她低聲說道。
畢竟，如果有黑門組織的人在，許多問題就不方便問了。
“歡迎光臨！”站在門口的服務生為他們開門，禮貌地問道，“請問有預約嗎？”
夏侯川：“沒有。”
“沒預約的話，需要等嗎？”楚汐月問道。
“不用等，”服務生微笑著將他們引到第三張圓桌旁，解釋道，“如果預約的話是指定的人為你們服務，如果沒預約的話，就隨機安排了。”
夏侯川拉出一張椅子給楚汐月坐下，然後坐到她身旁，道：“沒事，你們隨機安排吧。”
“好的，請稍等。”
過了約莫五六分鐘，一位名叫衛嬈嬈的NPC走了過來。
她手中拿著一些資料，微笑著坐到他們對面，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問道：“請問，二位是租房還是出租呢？”
夏侯川：“租房。”
衛嬈嬈面露難色：“非常抱歉……”
“我們是替老板來租房，”楚汐月知道寧州現在只將房屋租給零級玩家，急忙補充道，“我們老板身上有Lv.0標記。”
“噢，那就沒問題，”衛嬈嬈再次掛起標準的笑容，打開手中的平板電腦，繼續問道，“是住宿還是辦公？對於房子有什麽要求嗎？”
夏侯川：“辦公用，地下至少兩層，地上至少五層。”
“那有26棟寫字樓符合您的要求哦。”衛嬈嬈在平板電腦上進行篩選後，把結果展示給楚汐月和夏侯川看。
平板電腦上的信息非常詳細，有照片、有文字。
楚汐月：“我們需要把這些信息發給老板過目。”
“沒問題，”衛嬈嬈將樓房資料發送至夏侯川和楚汐月的手機，然後道，“我可以陪你們一起去看房，為你們作詳細的介紹。不知道你們老板準備什麽時候去看樓呢？”
夏侯川：“我們回去問問老板，他定了時間以後，我們聯系你。”
“沒問題，這是我的名片。”衛嬈嬈將自己的電子名片發送到他們的手機上。
“謝謝。”
楚汐月看了眼手機，確保樓房資料和名片都已經收到，然後問道：“聽說前一個月開始，寧州的房屋只能租給身上有Lv.0標記的人，而且整個寧州處於半封閉狀態？”
衛嬈嬈：“是啊，管理人說是為了改造提升寧州，所以這麽做的。”
“管理人？”楚汐月夏侯川異口同聲問道。
他們知道有游戲管理人，游戲裏的城市還有管理人？難道是市長嗎？
在衛嬈嬈的認識裏，管理人是非常正常的稱呼：“每個城市都有管理人啊。”
楚汐月連忙找補：“我們最近從天州來的，不太了解。”
“天州也有管理人啊，”衛嬈嬈突然覺得眼前這兩個俊男美女不像是外地人，倒像是是外星人，納悶道，“天州的管理人和寧州的管理人是同一個人呢，你們竟然不知道。”
“噢，我們不愛看新聞。”楚汐月繼續找補。
夏侯川問道：“那天州和寧州的管理人是誰？”
“寒魈。”衛嬈嬈在平板電腦上點了幾下，找到了一篇帶圖片的報道，指著站在最前方的瘦長男人，道，“喏，就是他。”
圖片上的男人極瘦，臉上帶著黑色的口罩，只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。
楚汐月壓低聲音，在夏侯川耳邊問道：“你看他，像不像是阿蓮被炸死那晚，在視頻裏面警告夢域大學的人？”
夏侯川瞇了瞇眼：“就是他。”
楚汐月朝衛嬈嬈禮貌地笑了笑，說道：“我們先研究一下房源信息，暫時不需要服務了。”
“好，”衛嬈嬈把平板電腦留在桌上，供他們使用，然後起身道，“如果有需要可以再喊我。”
“嗯。”楚汐月朝她比了個“OK”的手勢。
衛嬈嬈離開後，楚汐月繼續低聲在夏侯川耳邊說：“這麽看來，天州和寧州的控制者就是黑門的人。”
夏侯川：“如果他是玩家，我就佩服了。”
“是啊，不過半年，就極快地壯大了黑門組織。有基地，有一倉庫的槍支彈藥和毒劑。而且，這個他還成了天州和寧州兩大主城的管理人。”
楚汐月喃喃：“難道他是那個先知的玩家，早有預謀？還是說……”
“寒魈……”
她突然看著夏侯川，將心中突然萌生的一種猜測輕聲說出：“韓梟？”
這兩個名字的讀音是如此相似，令楚汐月不禁產生神奇的想法，而夏侯川恰好也與她想的一樣，扣了扣平板上那張男人的照片，似笑非笑：“這可就有趣了。”
如果說，韓梟就是寒魈，那不難解釋他為何有這樣大的能耐，因為這款游戲就是他設計的。
“唯一說不通的是，他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楚汐月托著腮，微微皺起眉毛，“他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嗎？”
“而且那段視頻是閱後即焚的，我們也沒法進行比對，說不定是看走眼了，”她又有些懊惱，道，“如果當時截圖就好了。”
夏侯川安慰道：“當時那種情況下，就算截圖，也是無法儲存的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因為我剛剛想用手機把寒魈的照片拍下來，結果發現，手機系統自動識別到他的臉以後，照片就消失了。”夏侯川道。
楚汐月聞言，陷入了沈思。
夏侯川起身道：“走，我們先去看看樓房。”
楚汐月一路跟著夏侯川前往最近的那棟樓，心中的困惑越來越大，眉心就皺地越來越深。
“再擠就要長皺紋了。”夏侯川笑著用指尖溫柔地撫了撫她眉心皺著的幾道紋。
被他一點，楚汐月不由得紅了臉，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，手指覆上夏侯川指尖留下的餘溫，甜甜地笑道：“我不皺了。”
夏侯川揉了揉她的腦袋，問道：“你剛剛在想什麽呢？一路上都不說話。”
楚汐月：“我發現一個問題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我們進入游戲之後，就被告訴要滿級並且打敗BOSS之後才能回到現實世界。”
夏侯川點了點頭：“不錯。”
“但是，不論是系統提示，還是開服第一天韓梟的發言，都沒告訴我們boss是誰……或者，是什麽東西？”
“我們在學校裏的時候忙著升級，放假後只顧著找到黑門組織，阻止他們傷害更多的玩家。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……”
夏侯川頓了頓，又道：“如果在以前，我可能就會默認是某個副本，或者是隱藏在某處的壞蛋NPC，或者是難搞的怪獸。但是，經歷了這半年，我倒是有了別的想法。”
“是什麽想法？”
“BOSS是韓梟或者寒魈，一個是游戲的策劃，一個是主城的管理人兼黑門的領導者。”夏侯川道。
楚汐月發現他的猜測和自己所想的一樣，便笑道：“我想到了兩種可能性，其中一個跟你想的一樣。”
夏侯川聞言，被勾起了好奇心：“噢？那另一個呢？”
“壓根就沒有所謂的BOSS，這只不過是韓梟的幌子，他就是想讓我們呆在這個虛擬的全息游戲世界裏，看著我們生或是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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